2010年9月15日星期三

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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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权是指一种信息传播主体的潜在的现实影响力,中国古代并有“一诺千金”,“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之类的古语。传统中,话语研究的主要领域是修辞学和诗学,主要研究演讲和文学艺术,古希腊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典范性研究具有深远的历史影响。随着印刷媒介和电子媒介的传播方式超越人际交流,话语概念及含义有了很大变化,其表现在,一是超越了对话语的工具性认知;二是研究角度的多元化取向。


在对话语的认识上,西方马克思主义及其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以意识形态批评为中心),索绪尔、罗兰·巴特的符号学(以语言、文本为中心)以及后现代各种文化理论形成汇流,使话语成为当代文化与传媒研究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话语理论为当代文化研究和社会科学研究提供了后现代的视角。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葛兰西较早从意识形态斗争的角度涉及话语及话语权的问题,他认为,“社会集团的领导作用表现在两种形式中——在统治的形式中和‘精神和道德领导’的形式中。”[1]前一形式表现为上层建筑的国家机器,后一种形式则体现为文化领导权或曰话语权。突破了基础——上层建筑二元结构的意识形态奠定了文化研究的基础。后现代思想家福柯进一步指出,人类的一切知识都是通过“话语”而获得的,任何脱离“话语”的事物都不存在,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一种话语关系,“话语意味着一个社会团体依据某些成规将其意义传播于社会之中,以此确立其社会地位,并为其他团体所认识的过程。”[2]   

意识形态是由一个人、一个集团或一种文化支持的一系列相互连接在一起的设想和期望——一系列关于世界是如何运转的想法,一种价值体系。它与某种哲学思想不同,一种意识形态很自然成为一个行动的方案。就大众传播的意义上说,它对一种文化的灌输十分彻底,以至于其成员根本意识不到还可以分享其它一些人的设想。一种意识形态能被想当然地认为,那就是世界运行或是世界应当如此运行的自然法则。马克思认为意识形态是观念的上层建筑,是从系列即定的物质利益中派生出来的一系列的思想,对意识形态的批判表现为在革命实践的基础上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批判。[3]并且,所有的意识形态都有是对现在物质生产关系的反映,属于意识范畴之内,作为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就是将统治阶级内部的关于世界的看法和基本观点上升到法律的高度上,将其制度化,固定化。并让被统治阶级成员接受下来,作为一种基本的世界观。而在社会生活中的信息传播过程中,此类意识形态就会有意无意的传播出去,意识形态的内容也会有形无形的隐含在信息内容之中,在整个传播过程中,意识形态作为一种传播中最基本的潜在力量无时无刻的存在着,而且在不断的改变受众的观点。现代批评家伯顿(1990)认为:意识形态附加着对世界和人、集团之间权力关系的独特看法的一系列信仰。每个人都有某类意识形态或世界观,对他们来说,意识形态是一种关于什么是对与错、世界是怎样一回事以及他如何才能被改造成更好的地方的观念,这些世界观受到生活中的文化因素的影响,而实际上,在社会生活中大多被认为是平常的东西,其中也蕴含了意识形态的内容.例如:在信奉基督教的国家中,人们普遍认为,自杀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自杀者死后会进地狱。在这种普遍观点的认识中,如果有人提出说自杀是一种善行,大多数人就会对这种观点持以抵触的态度,所以在基督社会中,这种观点只能是处于弱势地位。除非当这种观点普遍为人们所接受的时候,才有可能成为强势话语权。

媒介话语权与媒介价值


  媒介的话语权是指媒介在对受众人产生传播效果的潜在的现实影响力。一般来说,在信息传播活动中,话语权的产生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信息传播主体的话语权,比如,随着信息传播国际化进程的加速,媒介帝国主义开始产生,媒介帝国主义指的是一个国家通过信息传播的不平等而向另一个或几个国家传播本国的意识形态。


媒介帝国主义的产生至少可以追溯到20世纪20年代。到了冷战期间,东西方之间也分别用无线电波传播自己的思想意识,以此互相抗衡。到了20世纪80年代晚期,美国之音(VOA)用66个超大功率的发射台对全球广播。而且,由于卫星技术的发展,西方的意识形态还在第三世界得到强化,导致本地文化的丧失,而发达国家的电视媒介有迎合消费主义的大都市里的中产阶级要求,媒介所倡导的品位、志趣、时尚、生活方式都有全部西方化。据统计,世界上大多数报刊发表的国际新闻,有90%来自西方“四大通讯社”:合众国际社、美联社、路透社、法新社。合众国际社的新闻报道71%关于美国,9.6%关于欧洲,关于非洲的报道不到1.8%[4].坦桑尼亚前总统尼雷尔曾经讽刺的谈到:发展中国家的居民应该被允许参加美国的总统选举。因为他们与北美公民一样受到同样多的有关候选人信息的媒体轰炸;另一种是媒介之间的话语权控制,传统四大媒体:广播、电视、报纸、杂志中电视曾独占鳌头。1924年,英国科学家贝尔德发明了第一台电视机。不到80年的时间,从黑白电视机到彩色电视机,从有线电视到卫星传输,电视如今日渐成为人们生活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在中国,至2003年止,全国共有49套卫星电视节目(中央台13套,教育2套,省级34套)有广播电台1272家,电视台3540家,电视的人口综合覆盖率93.65%,覆盖人口10亿[5]。在传统的四大媒体中,电视媒体从其面向社会,面向家庭,传播速度快以及不受年龄文化限制而成为信息传播的重要工具。随着媒体发展的“第三次技术革命”的到来,网络传播变得越来越具有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传统意义上的电视媒体的影响将变得有限。   

媒介价值有两层含义:

一层是指媒介传播所引起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而另一层是指媒介传播信息过重中隐含的一些价值观或社会意识形态。语言学家索绪尔将符号分为“所指”与“能指”。能指(signifier)是物理形式,所指(signified)是与能指相互联结在一起的心理上的概念。所指与能指只是由于要分析的目标才被截然分开的。而在现实生活中,它们结合得如此严密,以至于它们的关系显得极其正常与自然。由于符号的所指与能指,一些媒介在传播信息的时候并会隐含一些价值观,尽管看起来是客观公正的,而实际上或多或少的隐含有深层次的内容。罗兰,巴特在他的《神话学》中描述到:“…在封面上,一个穿着法国军服年轻黑人正在敬礼,眼睛上扬……但是我看得非常真切,我清楚地看见它对于我的意指:法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我因此面对一个更大的符号学系统:有一个能指,它自身已经凭着前一个系统(一个黑人士兵正在进么法国式的敬礼);还有所指(在这里是法国和军事的一种有目的的混合);最后,通过能指而呈现出所指——法兰西帝国,”[6]对于巴特而言,这张照片歪曲了法国殖民剥削的历史事实,从而构成了一个神话“法兰西帝国它仅仅是一个事实,看这位优秀的黑人,他正像我们的孩子一样行礼。” 不仅如此,议程设置理论认为,媒介所传输外界的信息是由把关人控制的。一些个人主观倾向不可避免的渗入信息当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其报告《多种声音,一个世界》中曾指出:“美联社每天通过世界通讯服务从纽约向亚洲发送9万个单词,反过来亚洲每天只向全世界传送1.9万个单词。一个对于1977年某一天委内瑞拉本土的新闻只有7条,并且这些新闻是经过美联社或合众国际社转发的,而这两者也都是美国机构。”所以媒介价值中无可辟免的隐含有一些倾向性的价值观。而当这种倾向性的价值观传播给受众时,并起到了话语权的现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