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化对于世界文明的贡献,不是只有“四大发明”,以“四书”、“五经”为代表的政治文化,对于人类近代文明也有过积极的贡献。明清之际,欧洲的耶稣会士历经千辛,沟通中西文化,把中国当时的主体文化——儒学——程朱理学,用轮船运往17—18世纪的欧洲,在那里曾经形成过100年的中国文化热,儒家思想与意大利文艺复兴以来所形成的欧洲新思想相结合,成为欧洲近代历史发展的主导精神——启蒙思想的一个重要思想渊源。
法国启蒙运动的领袖伏尔泰是中国儒学在欧洲最有力的鼓吹者,他和他的“百科全书派”把中国儒学,作为反对神权统治下欧洲君主政治的思想武器;程朱理学——新儒学,成为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创立古典哲学的依据,并用以反对罗马教廷的启示神学;被称为“欧洲孔子”的魁奈,以儒学为依据,开创了近代欧洲政治经济学的新纪元,为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形成与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
近百年来,中国人、东方人都公认,现代民主就是西方的民主,它起源于欧洲。学习、借鉴,乃至全盘照搬西方的民主,也就成为许多近现代中国人的思想热点。但是,在半个世纪以前就有西方人,经过近百年来,无论东方人、还是西方人都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是实现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文化上的障碍、精神上的阻力。然而,在半个世纪以前就有西方人指出,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曾经是17—18世纪欧洲资本主义社会,形成和发展的一种精神动力;半个世纪之后的今天,东亚的一些国家和地区,尤其是中国近20年的飞速发展的历史,向世人显示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东方文明,不是实现社会现代化的一种精神阻力,而是一种巨大的精神动源。
文化或是文明,都是人类共同劳动与智慧的结晶。人为地把文化分为东西两个对立的体系,只看各种文化之间的矛盾与冲突,不看各种文化之间的对话与交融,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的一种文化偏见。这种文化偏见,已经成为人类文明走向未来的一种精神障碍。
100年来,西方列强用“西方中心论”的文化霸权主义,在中国人当中培植起一种殖民地的文化心理,对于自己民族的文化和历史,看不起也不愿看的“妄自菲薄”。它已经成为中国人心灵上一付沉重的精神枷锁,在世界文明之林中,一直挺不直自己民族文化的脊梁。2l世纪的中国,要进入富强、民主、文明的新阶段,就需要在文化建设上有一个大的发展。正如江泽民主席在1997年5月26日,一个座谈会上讲话中所指出的:“一个民族既努力实现自己的经济腾飞,又努力繁荣自己的民族文化,才能真正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
耶稣会士向欧洲传播儒学200年 早在100多年以前,马克思就曾经说过:“火药、指南针、印刷术——这是预告资产阶级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火药把骑士阶层炸得粉碎,指南针打开了世界市场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术则变成新教的工具。总得来说变成科学复兴的手段,变成对精神发展创造必要前提的最大的杠杆”。
中国的指南针和火药,为欧洲航海事业的发展,进而发现新大陆、建立海外殖民地,提供了技术和武器。1492年,哥伦布从欧洲航行到了美洲;1498年,达·加马绕过非洲南端的好望角到达了印度;1521年,麦哲伦又从美洲到达了菲律宾。此后,中国与西方在海路交通上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一改自古“丝绸”一条陆路的历史,在16—18世纪进入了一个通过海路进行文化交流的新时代。正是在如此的历史背景下,也就是在明末、清初,西方基督教的一批批的传教士进入了中国。他们成了沟通中西文化的桥梁。
有人说,哥伦布在美洲发现了新大陆,耶稣会士们在中国发现了东方文明。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曾经改变了世界的面貌;中国古代的“四书”“五经”也影响了西方的现代文明。
从1598年利玛窦在中国把“四书”译成西文,至1789年法国大革命,是儒学对欧洲影响日甚的200年。其中,前100年是以明代万历年间,利玛窦等耶稣会士沟通东西文化为开端;后100年则是以1685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四,1582年,利玛窦随范礼安等耶稣会士,从印度果阿出发来到了澳门,经过严格的中国语言、文化训练之后,于1583年9月10日,取水道沿西江而上,进入当时南方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肇庆。从此,基督教开始了第三次向中国传播,也就揭开了明清之际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历史新篇章。
利玛窦于1601年,应明万历皇帝之诏住进了北京,直至1610年在北京逝世,他在中国传教历经艰辛,前后长达28年。利玛窦在华期间,用了很大的精力潜心研读儒家经典,李贽说利玛窦“凡我国书籍无不读,……请明于四书性理者解其大义,又请明于六经疏义者通其解说,今尽能言我此间之言,作此间之文字,行此间之礼仪。”是一个“中极玲珑,外极朴实,”的“极标致”之人。
利玛窦企图从这些经典中寻找“儒耶对话”的切入点,探讨用儒家思想论证基督教教义的可能性。利玛窦认为:“中国哲学家中最有名的是孔子。这位博学的伟大人物,诞生于基督纪元前551年,享年70余岁。他既以著作和授徒,又以自己的身教来激励他的人民追求道德。他的自制力和有节制的生活方式,使他的同胞断言他远比世界各国过去所有被认为是德高望重的人更为神圣”,“孔子是中国的圣哲之师”,因此,“中国有学问的人非常之尊敬他”。
利玛窦认为,《四书》、《五经》是为着国家未来的美好和发展而集道德教诫之大成,《四书》“是着眼于个人、家庭、及整个国家的道德行为,而在人类理性的光芒下对正当的道德活动加以指导”,《四书》“是所有想要成为学者的人必须背熟的书”。基于这种认识,他于1598年与人合作,完成了用拉丁文注释《四书》的工作,以帮助在华的传教士学习中文和了解中国文化。是他在16世纪的中叶,最早把儒家经典《四书》》译为西文。他把西方的近代科学技术思想传到中国,使中国人打开了眼界。同时他又把中国的主流文化——儒家思想传给了欧洲。
《利玛窦日记》第一次向欧洲全面介绍了中国的道德和宗教思想;欧洲人也是第一次从此书中知道中国圣人——孔子和中国文化的精粹——儒家经典。利玛窦是欧洲汉学家当之无愧的始祖,他对于欧洲的汉学研究作出了划时代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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